evagreen

【LotR AU 全员】绿草地上的D夫人 （13-16 TBC）

Ch 13

 

Aragorn检查着Merry和Pippin整个上午随着Imladrisian搜索队一起搜集到的成果——一小盒类似骨骼的战利品。两位Shire大学的学生紧张兮兮地站在一边，每当Aragorn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一件搜获物的时候，实习生们脸上就会露出兴奋和期待的神情。

 

“很遗憾，所有这些都属于鸟类和附近的哺乳动物。”Aragorn下了总结。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，目测地面上搜索队成员所做的标记。

 

“这样下去不行，”他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们必须想办法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，Glorin博士怎么还不回来？”

 

“Glorin博士已经做了他分内的事，接下来你为什么不从我这里找进展呢？”他背后有一个声音说。

 

Aragorn回过头，看见Legolas Greenleaf站在一群穿着Imladrisian制服的工作人员中间，蓝眼睛盯着实验室之王。他手里还握着手机，仿佛刚刚跟什么人结束通话。

 

“你懂地质化学？”

 

“不懂。”

 

“那你在这里恐怕帮不上我的忙。”Aragorn淡淡地说，“这里都是Imladrisian的工作，你还是回去审问你的嫌疑犯吧。”

 

Legolas挑了挑眉毛。“我倒觉得事情可以一举两得。” 

 

“此话怎讲？”Aragorn问。

 

Legolas笑了笑,“我是说我的嫌疑犯。在我审问他之前，或许可以帮助你缩小搜查范围。”

 

看见实验室之王居然满脸是疑惑的表情，年轻的FBI探员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小小的报复目的。

 

“因为我认为Hornburg广告公司的Eomer Riddermark有点可疑，就通知公路巡警跟踪了他，结果他们向我报告了有趣的情况——Eomer Riddermark在半路上离开了车队，原路折了回来。我猜他不是回来做广告模特的，或者说一开始他会出现在此处就不是偶然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你觉得他可疑？”

 

“这很难用你的方式解释。”Legolas回答，“只能说，我们各自都有一套鉴别人身份的方法。”

 

Aragorn盯着Legolas看了几秒钟。

 

“好吧，既然上一次在Eorl家你的直觉是对的，我现在也可以相信你。只不过你打算怎么让你的嫌疑人帮助我缩小搜索范围？”他问道。

 

“很简单，”Legolas回答，“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跟我们完全一样，也是来找证据的……所以我们只要跟着他就好。”

 

****************

 

Aragorn和Legolas根据公路警察提供的GPS显示位置找到一座看起来快要倒塌的破屋。因为房屋周围长满了树藤，木结构的墙也因为年久失修而发霉蛀坏，从卫星图上很难发现。根据监视警察的报告，Eomer Riddermark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，他在二十五分钟前进了屋子，一直没出来过。

 

“我现在进去。”Legolas对Aragorn说，“你在这儿等我。”

 

“不行，我也得进去。那里很可能是D夫人死亡的第一现场。”Aragorn说。

 

“EomerRiddermark是个很危险的人。”Legolas说，“你不让我进Imladrisian中央实验室的时候，我可不像你这么不配合。”

 

“这不一样。实验室里我们用不上你，但犯罪现场却需要我。”Aragorn很固执，“如果Eomer Riddermark对重要证据进行破坏的话，我晚到几秒钟都会让本案彻底丧失水落石出的机会！”

 

“Goldenflower医生有没有告诫过你，说你的自我中心问题很严重？”Legolas有些气恼。

 

“他说这是我最大的问题之一。”Aragorn满不在乎地回答。

 

结果两人还是一起走进了屋子。

 

尽管入口看起来很糟糕，屋内的陈设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破旧。Legolas仔细观察了被人工翻修过的门廊和内墙，觉得这地方至少在一个月内有人清理过。起居室的旧沙发和椅子摆放得有些凌乱，但地板上积的灰尘并没有很厚。墙上有一些老照片，厨房里的炉灶上还放着平底锅，情景确实十分可疑。

 

“有人吗？”Legolas开口问，“Riddermark先生，你在里面吗？我是FBI，如果你在里面，请你赶快出来！”

 

左边的一件房间里突然传来“啪”一声巨响，仿佛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。Legolas飞快地撞开了门，Aragorn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
 

这屋里的光线被完全封死了。Aragorn只是走快了两步，就发现脚下一空，猛地就趔趄了一下。他本能地伸手一抓，好像是抓住了类似楼梯扶手的东西，可是紧接着“咔嚓”一声，那该死的腐朽木头就断开了。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，他不由自主地顺着看不见的楼梯下滑了好几步，由于他脚下的木头绝对不会比那扶手结实多少，等他恢复神智的时候，就发现自己跌倒在了台阶下面。

 

“Legolas ?”他唤。

 

“我在。”那个声音安静地回答他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这里有个破木头楼梯？”Aragorn问。

 

那个声音并不回答。

 

难道他也失足掉下来了？Aragorn觉得这实在难以置信。从他对Legolas骨骼和肌肉的结构分析来看，FBI小子的敏捷度和平衡度是绝对一流的，他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。

 

那么，结论只有一个。

 

“你遭袭了？”实验室之王在一片黑暗中问。

 

“你受伤了？！”Aragorn再问，这一次他的声音提高了。同时他开始伸手朝自己右边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，地上全是细小的碎石和硬物，然后他摸到了一条腿，接着是一只胳膊，再然后，当他的手心里接触到粘稠而温热的液体时，他顿时感到心里一凉。一时间无论问题还是答案都从冷静的头脑里抽空，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年前的某个景象，一个持续在他噩梦中出现的景象。于是他僵直地坐在那里，浑身发冷，一动不动。

 

“那不是我。”Legolas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而冷峻。

 

Aragorn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
 

“Eomer Riddermark ?”Aragorn问。

 

“我猜是。”Legolas回答。“他还活着吗？”

 

“活着，不过处于休克状态。”Aragorn的手轻触Eomer Riddermark颈动脉。“我们得赶快把他搬上去。”

 

“我们不能。”Legolas回答，“上面的出路切断了，手机没信号，我们只能等待营救。”

 

Ch 14

 

Legolas手机屏幕上有微弱的蓝光，Aragorn就着这一丝光亮查看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大个子飞车党。这实在太困难了，唯一肉眼可见的出血处是左侧股动脉，他用伤员的皮带牢牢地扎紧了出血点上方。

 

“我不是临床医生。”Aragorn说，“只能单凭点解剖学来帮他止血。”

 

“他没抱怨。”Legolas回答。

 

“如果他知道我平时处理的都是些什么，他会吐的。”Aragorn想着，皱紧了眉头。

 

Legolas在黑暗里轻笑：“即使如此，有你在他还是应该感到走运。”

 

“这个人……这个EomerRiddermark究竟有什么嫌疑？”Aragorn问。

 

“他跟Eowyn Dernhelm有那么点关系。”Legolas回答，“就是他那天从阁楼里抢走了证物。虽然目前我还没找到有力的证据，但他今天遭袭这一点足够说明他与本案有牵连。”

 

原则上，公路巡警与他们失去联络后几分钟就应该采取行动。但仅仅是这几分钟，Aragorn和Legolas陷入了古怪而尴尬的局面。因为当两个人被围困在同一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的时候，不互相说话就等于彻底被孤立；然而他们之间可以交谈的话题这么快就用完了，随着Legolas手机屏幕上那一点光线消失，Aragorn开始感到有点不知所措。

 

“你什么时候在车上按的警灯？”Legolas突然开口问。

 

“嗯？”

 

“你车上的警灯，”Legolas说，“因为这，我被Glorin博士冤枉了。”

 

“那个……”Aragorn回答，“确实是FBI批准的。”

 

“为什么Glorin博士以前从没见过？”

 

Aragorn发现回避这个问题有点困难，尽管无伤大雅的谎话大可以不着痕迹地把事实掩饰过去。但结果没等细想他就说出了实话，他猜那大概是因为他不希望黑暗中沉默的时间过长的关系。

 

“因为申请批下来的时候，我已经完全用不上了。”

 

Legolas沉默了一下。

 

“我并不是真想要它。”Aragorn说，“只是常跟Boromir开玩笑，说我替FBI卖命就该得点什么酷炫奖品才是。谁知那家伙居然当真了。”

 

“抱歉。”Legolas说，“我不该提起这。”

 

“别假惺惺了，你这是故意的。”Aragorn说，“你明明知道这肯定跟Boromir有关，却非要在这时候引得我去谈论他。我懂你们那一套，什么人在脆弱的时候容易被接近之类的，Boromir老早就在我眼皮底下用过。”

 

“那么你是承认，现在是你的脆弱时刻？”Legolas问。“莫非你怕黑？或是怕幽闭空间？”

 

“我怕的是证据起不到作用境况。”Aragorn回答。“比如现在。EomerRiddermark身上可能留着许多我所需要的线索，可我什么也看不见；或者即使我能看见，等我们得救也许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”

 

“好像Bormoir死去的时候那样？”Legolas毫不留情地追问。

 

“是。”Aragorn回答。

 

他们此时被困的地方多半是一个地下室，温度和湿度都符合这种猜测。某个隐蔽的角落里还散发着点酒精味，闻起来并不舒服。所以Aragorn的声音在这样的一种空气里显得有些沉甸甸的，恐怕也并不奇怪。

 

公路巡警不知什么原因耽搁了，他们依旧被困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。

 

“三年以前我们找到的那具尸体也是被移动过的。”出乎意料的，Aragorn慢慢开口，“我告诉过Boromir那里是第二现场，但最后却没能找到充足的证据。据说媒体一直为此谴责FBI办事不利——但事实是调查几乎完全停止了，不论他们派来多有经验的探员还是技术人员，我们都毫无进展。”

 

“听说那是因为Boromir的牺牲让你感到很内疚。Goldenflower医生就是在那时候被派来的。”Legolas说，“这些我全都知道。”

 

“不，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Aragorn说。

 

“没有字条、没有恐吓电话，没有人半夜里跟踪或者在我车窗玻璃上涂鸦恶毒的言语……换句话说，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。”他说，“可是，如果Boromir的死只是失手错杀。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活着？”

 

“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他们没有再次暗杀你，”Legolas说，“我猜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你三年来都没接手任何调查案，不是吗？”

 

“只要是他们盯上了什么人，不论多机警谨慎，多深思熟虑，多有经验，也只不过是一两秒钟之内就能解决的事。”Aragorn说，“不。我认为他们想我活着，他们想我继续办案……”

 
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Legolas困惑地问。

 

可就在这个时候，他们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响动。似乎是几个巡警一起闯入了木屋，他们规律的脚步移动一阵，又停顿一阵。

 

“Greenleaf探员！？”有一个巡警在喊。

 

“这儿！”Legolas回应了一声。半晌，通往地下室楼梯间的门被撬开了，巡警头盔上的探照灯刺痛了他们的眼睛。

 

“我们需要一个能看活人的医生。”Legolas说。

 

Ch 15

 

Eowyn从工作人员楼梯穿过医院急诊室后门，她四处张望了一下，希望能够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走到对面的ICU病房里去。可结果她不太走运，在走廊里被一个飞跑过来的急救队成员住了。

 

“护士！快到这边来，救护车刚到！”那人对着她喊道。

 

Eowyn此时正穿着一件从值班人员更衣室里“借”来的护士制服。她愣了一下，可对方一个劲催促，她没办法溜，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那人一路小跑到急诊室入口处的停车场。

 

两个救护队员从车上抬下一个担架，上面有个烧伤的人。她一看对方的脸就忍不住一阵恶心，好在她的胃部忍耐力还行，硬是挺住了。

 

“中年女性，煤气爆炸事故受害者，三度烧伤。心率 145，血压80 /40，PCO2 70mmHg, PO2 65mmHg……”一个救护队员向她报告数据。

 

该死的。

 

“女士，你听得见我说话吗？”她低头问伤员，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颤抖。

 

“我的孩子在哪里……”担架上的人挣扎着。

 

“他们没事，女士。”Eowyn左手边那个年纪很轻的救护队员弯下腰来，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安慰神志不清的伤员，“两个都救出来了，没有外伤，送到附近的儿科急诊去了。现在请您冷静下来……Sarha小姐现在会照顾您。我们一有您孩子的消息，就打电话给Sarha小姐。”

 

原来Eowyn护士制服的名牌上写着“Sarha。”

 

躺在担架上的可怜女人似乎放心了一点，随即她头一歪，晕了过去。

 

“女士！”Eowyn喊了一声，没有回答。救护队员连忙加快步伐推着担架往急诊室内赶。Eowyn当机立断地拔过一个临时床位边上的氧气瓶面罩，给伤员带上。

 

还好这东西跟Theodred平日用的没两样，我能应付。她给自己壮胆。

 

但无论怎么说，还是早早抽身为妙。一等有其他医务人员走过来查看，她就巧妙地退到人堆里，准备找机会开溜。幸好所有人都在忙，似乎没人注意到她。

 

“Sarha，请你等一下。”她刚刚迈开半步，那个救护队员就在她背后叫她。

 

她心里暗叫不好，只能假装一副很忙碌的样子。

 

“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看。”她说道。

 

“对不起，我只想跟你要个电话……你知道，关于她孩子的消息。”救护队员说着，瞥了一眼正在被抢救的烧伤女人。

 

“哦。”她说，然后随口编了一个电话号码，皱着眉头看对方用笔把那个空号记录在了伤员的病例纸上。

 

“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吧。”救护队员问。

 

她耸了耸肩膀。

 

“我叫Faramir，今天第一天到这里上班。”他说，“对我来说这第一天还真够呛的，又是FBI，又是烧伤事故，不过你一定见怪不怪了。”

 

她心里一动。

 

“今天早上也是你值班吗？”她问。

 

“是啊。我的第一个任务，被公路巡警叫去到农场里去接伤员。”Faramir回答，“我打赌大部分人没我这么走运吧，那件事情闹得挺大的，早上的电视和广播里都报道了……”

 

“那个伤员怎么样了？”她打断他，屏气凝神地等待回答。

 

“伤员头部遭受重击，被打晕了，还有几处刀伤。不过现场有人做了紧急处理。虽然情况糟糕，但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。”他说。

 

Eowyn轻轻地舒了口气，很想开口问多一点，又怕那个名叫Faramir的急救人员对她产生怀疑，正不知如何是好，突然，Faramir好像看到了什么熟人。

 

“嗨，那不是Greenleaf探员吗？”他说，“你还没出院？”

 

Eowyn吃了一惊。急诊室对面走廊的咖啡机边上有一个手臂上缠着石膏的金发男子。他站得远远地，一只没受伤的手臂上挂着西装，很随意地依墙而立。

 

“我在等人。”FBI探员回答，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 

“你的伤没事了？”Faramir关切地走过去询问。Eowyn立刻背转过身，假装忙碌地清点着走廊里一个急救药品推车上的针筒、手套和消毒纱布。一边竖起耳朵尽可能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。

 

“小意思。”Legolas对Faramir说，“我们现场有‘骨科’医生，我这点问题来之前就被料理好了。”他有意无意地强调了“骨科”这个词汇。

 

“你的搭档呢？”Faramir问。

 

“Elessor博士回实验室了。他并不是我搭档。”Legolas说。

 

“是吗？我看见你们俩是一起被困的，还以为你们一定是搭档。”Faramir说，“如果你们不是，嫌疑犯为什么同时袭击了你们两个？”

 

“有关案情的事，恕我无可奉告。”Legolas说。

 

“当然，这我完全理解。”Faramir点头，“不过我问问早上那位伤员的情况应该不过分吧？”

 

Eowyn整理着医用橡胶手套，她不小心把一个手套盒子掉在了地上，有点慌张地弯下腰去捡。

 

“医生把他转移到楼上外科病房里去了。”Legolas似乎对此也不愿意多说。

 

Faramir很知趣，他笑了笑说，“FBI的工作很不容易，这点我是很清楚的。我祝你们好运。”

 

“谢谢。”Legolas说，“虽然我们一大早看起来很有点狼狈，但我这一回倒是相信终于找到了不错的突破口，有时候好的猜测来得比证据更快，虽然Elessor博士未必同意我这种说法。”

 

“我以前认识一个人，”Faramir说，“他说侦探猜测从来不靠运气。”

 

“是句老实话。”Legolas赞成。

 

Faramir的同事在走廊另一头叫他，催促他重新出发。他应了一声，转头与Legolas握手道别：“很高兴今天跟你合作，Greenleaf探员。”

 

“我也一样。”

 

Faramir走过Eowyn身边，与她擦肩而过，她依然努力躲避着Legolas的视线，希望通过远距离来使用障眼法。

 

“我会给你打电话的，Sarha小姐。”他对她说。

 

她紧张地看着他走开，又听着Legolas脚步消失在走廊靠电梯的另外一边，这才慢慢转过身来。

 

可谁知她走到拐角处，Legolas就立刻又出现了，冷不防与她打了个大大的照面。

 

“我准备去楼上看Eomer Riddermark的手术做完了没有。Dernhelm小姐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？”他颇为绅士地问道。

 

Ch 16

 

“你刚才说你在等人，难道你等的人就是我？” Eowyn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次掉入了一个圈套，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Legolas上了石膏的那只手臂，仿佛在估量着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
 

Legolas看破了她的心思。

 

“我确实骨折了。”他告诫Eowyn，“不过我身手还是挺快的，所以你别乱来。”

 
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上医院来？”她问。

 

“电视新闻。”他简短地回答，“Glorin博士发现，你早上有看新闻的习惯。”显然他这是在避重就轻，这倒反而让她豁出去了，既来之，则安之，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埋了什么药。

 

“偷一件衣服不需要兴师动众地再逮捕我去联邦调查局吧，”Eowyn说，“大不了我过会儿就拿去还了。”

 

“偷窃不是我的管辖范围，本地警察会嫌我多事的。”Legolas回答，“我也没打算抓你。”

 

电梯在停在十二楼。Legolas带着Eowyn来到一间还亮着“手术中”指示灯的手术室外。照理这样隔着玻璃近距离的探视是不允许的，除非是教学场面。不过外面的门卫知道Legolas的身份，又看见Eowyn穿着护士衣服，没有拦着他们。

 

Eowyn贴着大玻璃，看着医护人员都还在无影灯下埋着头，焦急地捏着拳头。

 

“他会没事的。”Legolas安慰她，“我唯一觉得很遗憾的是他跟你一样不说实话，这样下去，我可没办法保护你们。”

 

“从来就没人保护过我们。”Eowyn冷冷地说。“我们互相保护，活到现在。就是这样。”

 

“活到现在。你的意思是，你们俩一直都有生命危险？”Legolas盯着她问。

 

Eowyn的一只手放在玻璃上，额头轻触自己的手背。

 

“要我合作可以，但我有个条件。”她说，“你能答应吗？”

 

“这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是否有价值，还有你合作的态度。”Legolas虽然这么说，但他用的口气很温和，听上去倒更像是一句保证。

 

“你不能再让他上新闻了。” Eowyn说，“他的名字还有照片都不行。”

 

“这我就不明白了。”Legolas挑了挑眉毛，“Eomer的职业是广告模特。他的脸和名字在这之前早就上过电视了，为什么这次他的身份突然需要保密？”

 

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！！！”Eowyn有点恼怒地转过身，说话声提高了，“在这之前，Eorl家的人根本不知道他。现在他在新闻上一曝光，他们马上会知道他出现在农场不是为了拍广告！”她说着，看着Legolas，后者依旧保持着镇定的神色，这让她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。

 

“他是Eorl家财产的合法继承人。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
 

“他们是谁？”Legolas立刻抓住这个关键词发问。

 

Eowyn瞥了一眼手术室里忙碌的医生们。

 

“安排他今天晚上转院，我就告诉你。”她说。

 

听了这条件，Legolas不赞成地摇头。“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你这不是在保护他。”

 

“你想要我的证词，就得照做。”与外表不同，Eowyn的脾气非常固执，“而且必须是今晚。别抱怨了，要怪就怪你们FBI和那个实验室搜索队的家伙们做事太鲁莽。”

 

************

 

时间是半夜，十二楼手术室的灯亮了五小时，现在才刚刚熄灭。工作人员推着伤员从电梯下楼，却没有停在病房层面，直接下到了地下室的停车场，在那里，更多人正等在一辆救护车边上。

 

Aragorn恰好刚把车子停在附近，看到被工作人员围着的救护车立刻就警觉起来。凭着从前跟FBI密切的合作经验，他一眼就能看穿这些便衣的身份。这也难怪，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，手持耳机和电话，一般救护队成员是不会有这些装备的。

 

他手里提着一个外卖快餐的袋子，一边走向电梯，琢磨着能找什么借口走过去仔细看一眼，电梯门又开了，一个护士走出来，他跟她打了个照面。

 

“等等！你……”

 

她略一回头，但是没有停下脚步，径直走上了那车子。

 

Aragorn站在原地，突然跟在那护士身后的一个急救人员从他身边擦身而过，顺手一把夺去了他手里的快餐袋子。惊讶之余，他瞥见对方工作服帽子下面的一双蓝眼睛匆匆忙忙的一瞥，然后听见Legolas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
 

“多谢慰问。”

 

“怎么回事？”Aragorn小跑两步到Legolas身边，问他。

 

“紧急任务。你不能来，你不是FBI的人。”

 

“这是我的案子。”

 

“那你这回要完全服从我。”

 

Legolas上了运载伤员的救护车，在方才那名护士身边坐下，Aragorn也想跟着上车，边上一个穿制服的人高马大的家伙立刻伸手拦住了他，然后回头看Legolas。

 

Legolas则是看着Aragorn。三个人在救护车入口形成一个奇怪的目光三角。

 

僵持了一下，实验室之王妥协地点了点头，于是Legolas向大汉也点了点头，他才放Aragorn进去了。

 

TBC